第九章 横空出世

    晚上，王仲宇在一间小旅馆里入睡了，他作了一个梦，清晰地梦见在峨眉山上有无数装束奇特的生物微笑着向他打招呼，款款殷勤地邀他到峨眉山一游，醒来后他突地有了一种强烈地，无法抑制地莫名冲动，他看看表，才深夜四点钟。王仲宇坐了起来久久不能入睡，皱着眉头抽着烟回想着这个奇特地梦境——旅馆对面的一幢大楼窗口，几个‘人’正在对他进行严密地观察。

    第二天，王仲宇王若霜和杨宁进在火车北站前汇合后赶旅游客车来到新都，当杨宁进第一时间见到王若霜时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王若霜的美貌绝对超出王仲宇对自己女儿的描述不知多少：“王师傅，你真好福气，养个女娃子又聪明又能干、还漂亮的冒泡，而且不是一般的泡，是一个象升到半天空的热气球那样大的大泡泡。”杨宁进的赞扬让王仲宇笑掉了大牙，让王若霜羞红了脸。“杨老板，你地话过分了。现在网络上不是流传着这么一句话么：到了省城才后悔结婚结早了。sc的漂亮姑娘实在是太多了，其中很大一部分又来到了省城讨生活，霜霜不过是其中比较冒尖的而以。”王仲宇虚伪地客气道。经过近一个小时的旅行，客车到达了新都市。到了新都不到宝光寺就等于没有到新都。宝光寺的八百罗汉塑像．宝光塔和寺前的福字可是大大有名，并且，新都的桂花也是大名鼎鼎，因而新都也有桂花城之称。金秋十月，走在新都街头，随处都可以闻到浓郁地桂花香，随处都可以见到金桂．银桂。到宝光寺去要通过一条长长的小街，小街的两旁全是卖各种小吃、香腊钱纸、佛教用品、旅游纪念品、风味餐厅、土特产地小铺，街道两旁还有十几个算命、看八字、看相的摊子，生意都相当不错，但刹风景的是乞讨者也不少。

    王仲宇三人悠闲轻松地游览着，杨宁进口沫横飞地介绍宝光寺的各种传说和典故，尽着地主之谊。经常到宝光寺来摸福字的王若霜轻咬下唇微笑着搀着父亲，心里充满了幸福感。她眉目含娇，引的众多游客纷纷侧目，神魂颠倒。

    “这位小姐，这两位先生，请留步，”一位一身道袍，六十多岁的老头拦住了王仲宇三人，杨宁进粗暴地推了那老头一把：“走开，我们不算命。”穿道袍的老头白了杨宁进一眼，膀子一扛把杨宁进挤到一边。“依？这老头还有把劲呢。”杨宁进意外地瞪大了眼。道士老头没理睬杨宁进：“先生，这位小姐是你女儿吧，你女儿骨格非凡，老道今天破个例，于这位小姐结个善缘，一分钱不要给她算算命格。”老道士渴望地望望王仲宇，瞧瞧王若霜。

    “你这套我懂。说的好听，不要钱？等勾起人家兴趣了你就卡壳了，那时，哼哼，不要钱，不要大把大把的钱。”杨宁进拉扯着穿道袍的老头：“走开，有钱也不给你们这些骗子。”

    “先生，说话别这么难听，我老道说不要钱就是不要钱！”老道士肩膀一拱又把杨宁进挤到了一边，让王若霜忍不住掩口而笑。老道土抓住机会开口道：“小姐，你额角宽阔，天柱通窍，人中悠长，嘴唇厚而小，地角润而圆，发色油亮似漆，飘柔如云，肌肤白里透红，带有宝光之气，”他瞧瞧王若霜搀着父亲的手“手指修长不露骨，手掌丰满而白润，以外貌皮相来看绝对是富贵之相。小姐，请告知生辰八字。”王若霜果然被逗起了兴趣，她不好意思地瞅着父亲。女人就是喜欢这一套，不管是老是少，没法子。杨宁进无奈地苦笑，这类把戏他见的多了。王仲宇无所谓地微笑：“老人家了，挣点钱也不容易”。他对女儿宠着呢。“这不，上当了。”杨宁进直朝那老道士翻白眼仁。

    “首先声明，再三隆重声明，说不收钱就绝对不会收钱，我以我的人格向宇宙中最高最伟大的主神起誓！”老道士面容庄重，无比严肃，下巴上一小缕花白胡子因气愤不停抖动，引的王若霜笑的如花枝乱颤，王仲宇双肩直抖，连杨宁进也咧着嘴笑的不以乐呼：“什么宇宙中最高最伟大的主神，不就是玉皇大帝嘛。”老道士看白痴一样瞟了杨宁进一眼：“小姐，请告诉我你的生辰八字。”

    在征的王仲宇同意后，王若霜说出了自己的八字，老道士一本正经地掐起了手指头，口中念念有词，可谁也听不懂他到底在念叨些什么。猛地，老道士退了一步，脸上满是震惊之色，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王若霜一番：“小姐，从你的生辰八字来看，你是属鸡的，属金鸡，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上戴金冠，下穿金靴，可惜是，可惜地是——”，“得，怎么样？卡壳了吧，要多少钱，直说了吧。”杨宁进嘲讽地，他摸出几张钞票。这点小钱他准备替王仲宇父女出了。

    “再次、再次严正声明，说不要钱就是不要钱！”老道士愤怒了。王仲宇强忍着笑：“好好好，不要钱不要钱，老人家，你继续说。”

    “哼！你这位先生”，老道士转头对杨宁进道：“我现在送你一卦。你以前虽然辛辛苦苦挣了一点小钱，但也就到此为止了。但是你现在运气好，碰到了贵人，刚刚开了天窍，所以，你下半辈子将有亨不尽地荣华富贵，就位先生和小姐就是你命中的贵人。但如你走错了路，你就将受到五雷轰顶的厄运。”

    “哟哟哟，老先生，我这辈子可不是吓大的。”杨宁进直歪嘴巴：“老先生，你能不能给这位先生卜一卦？他可是我命中地贵人哦。”话虽这么说，但老道士的话也让杨宁进心中一惊，并在他心灵深处留下了不可消磨的痕印。

    “信不信由你。这位先生的命格高不可测，我可没本事给他算命，也不敢给他算命”老道士难的和杨宁进??拢骸靶〗悖?忝?兴淙煌反鹘鸸冢?糯┙鹧ィ??上?阋皇桥??恚??巧砩喜盍思?鹋郏?蝗荒憔陀幸还??鞯拿?恕！崩系朗客锵y亓??⊥贰?p>　　杨宁进笑不可抑：“老人家，算命算成你这样的也真是太少见了。居我所知，英国的国王就是女的，不知她穿没穿金袍？钱不好挣呀。给，十元够了吧。”他将一张钞票递给老道士。十元钱卖个乐哈哈，值了。老道士一把推开杨宁进的手：“小姐，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你虽然当不成皇帝，当不成总统，当不成国家主席，也当不成总理，但你会大福大贵，福贵无穷。世界上不知有多少皇帝、国王、总统会向你屈膝，国家主席和国务院总理也会成为你最好的朋友！”老道士双手伸展，头高高扬起，双目直瞪浩瀚的天际。

    王仲宇王若霜杨宁进三人目瞪口呆，?r目结舌：“有这么算命的吗?今天遇到神经病人了!”王若霜赶紧从小挎包里摸出二十元钱塞进老道士的衣服口袋中，然后拉着父亲和杨宁进悄悄地遛了，跑出老远后，三人不由放声狂笑：“有意思，太有意思了。好玩，太好玩了。”

    “喂——喂，你的钱，小姐，你的钱——我说了不收钱的——!”那个老道士在后面叫道，前面王仲宇三人哈哈大笑扬长而去。穿道袍的老头沮丧地随手将那张二十元的钞票丢给旁边的一个乞丐：“居然不信我李耳的话，完全把我李耳当成小丑了嘛。”天，这老头赫然是写（道德经）、画太极图的李耳，又名老子，他老人家可是道教地开山鼻祖！这个世界可真够奇妙，真够荒唐。

    “喂，李耳，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那乞讨拾起钞票笑嘻笑地问。

    “哼，你们卫家兄弟可真有出息，什么不好装装叫化子。”李耳一屁股坐在乞求者旁边。

    “嗯，也对，什么不可以扮干麻要扮叫化子?”乞丐摇摇头站了起来，他伸伸腰，一股强大的气势散发出来。

    王仲宇三人说说笑笑地谈着那个有趣的老道士，来到了宝光寺门前，摸了那个有名的福字，让他们三人分外高兴的是三人都摸到了福字，引的周围围观的游人一阵喝彩。然后他们买了票进入宝光寺，首先来到罗汉堂，各自数起了罗汉，看看自己是那位罗汉转世——王若霜数到的是一位长着长长白胡子的罗汉，在王仲宇的取笑中王若霜撒娇地直跺脚，让罗汉堂里游玩的芸芸众生差点晕倒，让罗汉堂里泥塑的罗汉差点跳起来。王仲宇数到的是个闭目不语的罗汉，杨宁进数到的是个怒目愤长的罗汉。然后他们一行人游览了大雄宝殿和宝光塔，中午他们在寺院吃了素斋后出了寺庙。下午两点，王仲宇和杨宁进将王若霜送上了回省城的汽车，在车上王仲宇叮嘱王若霜了解一下如何在网上申请专利和怎样进行技术资产评估。和王若霜一起上车的还有那位扮叫花子的人，不过现在的他可不再是叫化子的打扮了，他下穿苹果牌的牛仔裤，上穿花花公子牌的天蓝色羊绒长袖体恤衫，脚上是意大利老爷皮鞋，眼上戴着副变色眼镜，好一位英俊时尚的混世青年。

    王仲宇随杨宁进来到新都城郊开发区边缘的一处荒废了的粮食仓库，杨宁进的工厂就建在粮仓里。王仲宇进了粮仓粗粗观察了一下：被一道近三米高的青石围墙围着的粮仓大慨有七八百个平方，其中粮库占了大约三分之二的面积，其余的就是运输防火通道及一个用水泥铺成的晒坝，晒坝上乱糟糟地堆放着许多钢铁铸件毛胎和钢铁废料，而粮库的大门是一扇能进出汽车的铁皮大门。

    王仲宇的到来让整个工厂忙乱起来。在杨宁进的大声吆喝中，七八个工人在一位四十一二岁，打扮粗俗，是那种让城里人十分瞧不起地农村艳俗土豪暴发户式打扮的女人率领下迎了出来，经杨宁进介绍，这女人原来是杨宁进的老婆余飞飞。这余飞飞虽然打扮不怎么样，但身体壮实，待人热情周到，干活风风火火，是一个能干的管家婆。她在接到杨宁进聘到了一位数控机床高级操作工的电话后就利落地专门布置了一间单人寝室。经过一番纷乱，王仲宇在杨宁进和余飞飞的引导下来到余飞飞给王仲宇安排的寝室：宽大的席梦思床．全新地床上用品．三人皮沙发．书桌．藤椅．空调．电视．电话，更让王仲宇高兴地是书桌上还摆放着一台联了网的台式电脑，这是连王仲宇家里也没有的，经济拮据呀。女儿刚刚参加工作不久，又是在一家私营小公司，工作不稳定工资也不高，只够她自己开支，妻子的退休金只有六百多元，自己又进了社保托管中心，每月只有一百多元的生活补助金，还要为意外开支．生病什么的准备点储蓄，买房更是连想都不敢想，几千元一台的电脑也只好克服了，再说一年上千元的网费也不是他的家庭能承受的。这时，门口来了位白白净净，高高瘦瘦，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他是杨宁进的儿子杨云，高中毕业生，由于读书时迷恋上网络游戏而没有考上大学，被杨宁进送到省城一所职业学校去学了一年数控机床操作技术及机械制造。杨云腼腆地靠在门边，两只眼珠子却转个不停，王仲宇暗自点了点头——这个娃儿是个聪明人。根据王仲宇和杨宁进的协定，王仲宇要教杨云一个月的技术——谁也不愿教一个蠢头蠢脑的徒弟，对不对。一切安排妥当后，在王仲宇的坚持下一行人进了车间，原来的粮食仓库，王仲宇仔细观看了各种设备的运转情况和生产流程，提出了几点改进意见，杨宁进大呼高明并立即叫杨云记下来马上安排下去。然后他们来到数控机床所在地，那是原来的仓库办公室。里面打扫的干干净净纤尘不染，几只日光灯把屋里照的通明，机床被擦的锃光瓦亮，显然杨宁进对这台数控机床是如同宝贝一样地爱护。王仲宇让杨宁进拿来一台笔记本电脑，对设备的程序载体．自动化控制系统．动力系统进行了初步捡查和测试：“杨老板，你这台设备总体状态还算不错，但是，由于以往在操作上和维护上的不足所以留下了一些小毛病。比如这里、这里就是平时使用不当造成的，还有这儿有两只油眼你们没注意，长期没加油。该加油了，不然轴承磨损了会影响产品精度。还有这儿没有调到位，所以生产出的产品正负误差总会差那么零点三到零点五?左右——”

    “对，对，怪不得前两位师傅总是控制不好加工精度，总要相差零点三到零点五?左右”杨云佩服地：“我也测试检查了无数次，但总是找不到问题出在那儿，让大家伤透了脑筋，结果弄的厂里连精度要求稍高的订单都不敢接。”年轻人就是年轻人，胸无城府，口无遮拦。

    杨宁进忙嗽了两声，一拍额头：“看，看，内行就是内行，高手就是高手，一下就发现了问题。云儿，去把油枪拿来，去把工具拿来。王师傅，你看，真不好意思，你刚到，连水都没喝一口就让你忙开了。王师傅，以后就别杨老板杨老板地叫了，我在家行三，家里人都叫我杨老三，你能到我这儿来帮忙是我的福气，今后你和我家里人一样就叫我杨老三好了。”

    “行，杨老三，这样叫大家亲热点。”王仲宇笑着同意了。

    “对，对，今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真不亏是在社会上混了几十年的生意人，活络。

    杨宁进手脚麻利地将几处小毛病修理好：“杨老板，哦，杨老三，我明天就要到峨眉山去，在这段时间里请你把就几种材料和工具准备好，我一回来就开工。”王仲宇将一张刚刚写上各种材料工具名称规格的纸递给杨宁进“还有你的笔记本电脑也请借给我，路上无事时我抓紧时间把a125的程序编写出来，时间就是金钱嘛。”

    “行。王师傅，你到峨眉去要不要杨云陪伴？”杨宁进小心地接过那张纸：“杨云，去给王师傅拿包云烟来。”王仲宇可是他请来的摇钱树，得好好侍候着。

    “不用，我一个人自由悠闲点。”拿人的钱，就得给人干活。私人企业是不能和国有企业相提并论的，私营企业是不会养闲人地，私有企业的老板是会想尽一切办法压榨员工的剩余价值，特别是象杨宁进这种小型私人企业的老板，除非你和老板有着极其特殊的关系。王仲宇在决定出来打工时就以有了这种思想觉悟，?r且，早一点出产品对他自己也有好处。天以经暗了下来，王仲宇还在忙碌着，余飞飞端着一杯香气四溢的茶进来：“王师傅，收工了，喝口水吃饭。”

    余飞飞虽然是位农村妇女，而且没有多少文化（初中毕业。但她这个初中毕业生到现在都解不开一元二次方程，写不出上百字的应用文，所以她不读书不看报，看电视也只看点电视连续剧。）但她却有着本能的聪明。杨宁进在外跑生意难免少不了应酬，打打麻将，斗斗地主，泡泡茶馆，有时为了让客户满意还得陪着嫖**。余飞飞本着只要杨宁进赌博不要太过分，不要在外包二奶，不要将那些烂女人弄进家门，每个月有生活费拿回家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认了。谁让她要容貌没容貌，要财没财，要材没材，要势力没势力呢。说老实话，余飞飞还真怕杨宁进弄一个妖艳的女人进家门——悲哀阿，真到了那种地步她也只有忍气吞声。余飞飞虽然有种种不足但她的厨艺却非常高明。在她年轻时她的闺中蜜友曾告诉她，要想栓住男人的心就的栓住男人的胃，所以余飞飞努力学习练就了一手好厨艺。幸喜后来杨云长大了杨宁进有了顾虑余飞飞悬挂在半空的心才渐渐放回了胸口。

    晚餐极为丰盛——墨鱼炖鸡．鲜椒鱼．跳水兔．清烩墨鱼仔．炒三鲜．蒜薹炒老腊肉．仔姜爆青蛙，红烧肥肠．大蒜烧黄鳝．卤味拼盘．凉拌侧耳根．炒土豆青椒?，满满一大桌菜。杨宁进将王仲宇让到首座，拿出一瓶五粮液：“来，满上，兄弟敬王师傅一杯。”

    “太过了，太过了。”王仲宇极为不安。

    “客气话别说，我们俩兄弟投缘，”杨宁进站起：“王师傅是贵客，大公司大企业没去反而到了我这个乡巴头的小厂，那是高看了我杨老三一头，我杨老三感到无上荣光，在此，特为王仲宇师傅接风洗尘。干！”他一扬脖一杯五粮液下了肚。

    “欢迎王师傅。”余飞飞，杨云及作陪的工人一口干。

    “谢谢，谢谢杨老板，老板娘，各位工友的厚爱。”王仲宇站起连声道谢。他心里很感动，虽然他知道这是互利互慧的事，但能遇到一位能善待手下的老板也真不容易。作为老板，你只有真心对待员工，善待员工，多为员工考虑，员工才会对企业有归属感，员工才会对企业付出更多的努力，为老板挣得更多地利润，这叫柔性管理。可中国很多企业大都只会用冷冰冰地制度硬性强制职工工作，长期以往，员工肯定会对企业、对管理人员产生强烈地反感，产生对抗心理。为了发展经济，各地政府制定的政策又往往向企业倾斜。因为饭碗问题，员工明里可能不敢怎样，可背地里难免不会发生怠工．出工不出力．有意识地浪费．对产品质量不负责任，挟技自重，频繁跳槽等层出不穷的问题，最终受损的还是企业和老板。刚性管理也是草根阶层滋生仇富的土壤之一吧。王仲宇最熟悉的两件极端的例子就很说明问题：一是黄主任在一天晚上被人在屁股上狠狠捅了一刀，他明明看清了凶手是谁却不敢声张，更不敢报警，因他心里非常明白对方为什么要捅他一刀，更怕对方更凶猛地报复——愧心事作的太多了。二是江源纺织股份公司老总的新房刚刚装修好，一家人刚刚欢天喜地搬了进去，第二天就被人用猎枪将窗玻璃击的粉碎，吓的他将窗户全装上了防弹钢化玻璃，上下班保安不离左右。而王仲宇在a125机件的生产上更是用行动对抗企业．对抗管理人员，结果落了个两败俱伤。在中国企业界，首先发现并想办法解决这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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