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三章 合一

得这种事做的太过分了。

    更何况，其实她听说当年的韦恩夫妇也是好人，而他们并非寿终正寝，而是被人杀害的，韦恩夫妇死去的时候，布鲁斯韦恩还是个孩子。

    而她拿走了人家母亲的项链。

    这事做的太过分太讨厌啦！

    莎拉很清楚，物品对于主人的价值是不能单纯的以价格来衡量的，对于布鲁斯韦恩来说，那条珍珠项链一定是无价之宝。

    于是在刚确定工作的第一天，她就给自己的老板发消息说要请假了。

    当然，这种事不可能是卢瑟接电话，负责的是卢瑟的助手小姐，在听到莎拉说有点事情需要请假之后，助手小姐没有半点犹豫的答应下来，并且询问她需要多长时间。

    这让莎拉特别不好意思：“给我两天时间就好了，嗯，一点点私人琐事啦，我会很快处理好的，非常抱歉。”

    “没关系，刚好我会在这段时间将实验室按照您的需求重新改造。”

    在挂掉助手小姐的电话之后，莎拉立马买了去哥谭的机票。

    在到达哥谭之后，莎拉根本不犹豫，立刻赶去韦恩庄园，只是在距离庄园不远的地方，莎拉发现人似乎越来越多。

    她不得不拦下一个小哥询问情况：“韦恩庄园在举办什么活动吗？”

    为啥那么多人啊！

    然而不等那小哥说话，莎拉就已经知道原因了。

    布鲁斯韦恩开天价寻找一条珍珠项链，这让许多人觉得有机可乘，于是今天有大把的人拿着珍珠项链上门来，以为能够得到一个机会。

    毕竟布鲁斯韦恩这位哥谭最大土豪可是放话了，只要能够找回项链，价格随便对方开。

    莎拉当然知道这些人的项链都是假的，因为真的那条此时正好好的放在她的口袋里，被心细的用盒子装好。

    莎拉很爱惜这条项链，这毕竟也是别人很重要的东西，她拿走已经很不对了，如果再弄坏的话，她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那太可恶啦！

    莎拉并没有跟着一群人一起去还项链，她原本就只打算暗搓搓的把项链还回去就好的。

    毕竟她已经偷了人家的东西，怎么好意思大摇大摆的，像是要人家支付报酬一样的上门嘛。

    偷偷还回去，以后也要好好的对人家说对不起才行啊。

    快要到晚餐时间的时候，韦恩家的老管家宣布今天到此结束，其他人可以明天再来了。

    其实除了那些拿着假项链来碰运气的，还有一些纯粹就是围观党，等人群散去之后，莎拉坐在了韦恩庄园的小角落里耐心等待。

    嗯，其实她有带晚餐的啦，包里有面包和牛奶，凑合吃一顿完全没问题哒！

    可就在莎拉拿着面包准备开始填肚子的时候，她敏锐的听到了脚步声，莎拉收起东西，翻进一个阴暗的角落里躲起来。

    来的人是之前见过的韦恩家的老管家，听说是叫阿尔弗雷德的。

    显然这位老管家并不意外他走到的时候面前已经没有人了，他对着面前空无一人的空地也不失风度：“我想现在这种天气在外面吹着冷风吃饭并不是一个好主意，韦恩庄园内已经准备好了晚餐，如果您愿意的话。”

    莎拉没出声，但她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了。

    她至少从隐藏的地方走出来，对上阿尔弗雷德的目光，她低下头，根本没脸见人的样子。

    “对不起，我是来还项链的，我并不要韦恩先生的回报，是我做错了事情，还有，除了项链以外的其他东西，剩下的我也都带来了，至于说没带来的，我暂时没办法还给你们，但我以后一定会还的！”

    阿尔弗雷德并没有回答她这番话，而是说道：“小姐，哥谭的晚上有些凉，我觉得我们可以进去说。”

    然后莎拉就跟着这位老管家走进了韦恩家的大宅子，她没有被带去其他的地方，而是被带到了餐桌前，桌上果然已经放好了一份精致的晚餐。

    莎拉扭头看向阿尔弗雷德：“我只是来还东西的，而且，我是个做了坏事的小偷，我吃不下。”

    她说着又低下头，最后伸手拿出一个盒子和一个小袋子：“项链在盒子里，我没有弄坏，还跟我拿走的时候一样，其他剩下的也都在这里了。”

    她把东西递给阿尔弗雷德：“对不起。”

    偷人家的东西还上门什么的，真的好丢人哦qaq

    莎拉特别愧疚，她甚至不敢开着自己的能力，她一点都不像从对方那里感受到任何责怪的，嫌弃的，又或者其他的情绪。

    那会让她更加难受。

    奥斯本小姐真的从来不干这种事！

    以前她出任务倒是遇到过紧急情况的，比如征用人家的车又或者其他东西，但那是为了做更好的事情，为了帮助更多的人，为了打击坏人让世界更加安定美好，而且她向来有借有还，还会给额外的赔偿，并且从来不碰人家珍惜的东西。

    她的能力让她从来不在这方面犯错误，可这次她偷东西的原因一点都不光明正大，就只是为了满足自己而已。

    这就是小偷，就是贼！

    无论莎拉是为了什么做这个，为了哈里也好，为了自己的生存也好，她偷东西的本质都是不会改变的。

    贼就是贼，没有任何光明的理由能够洗白这一点。

    莎拉是个挺正直的姑娘，或者说，哈里从来不会让她接触那些不该接触的东西，他将那些东西自己承担了。

    甚至就算是莎拉再怎么爱哈里，她也得说哈里做的事情很多都是错的，他就是在干坏事。

    因此她失去了哈里，却永远不会报复蜘蛛侠。

    那些年她就是这样过来的。

    也因此，当她做坏事之后，罪恶感和羞耻感都太过强烈，就像现在，她完全不敢对上阿尔弗雷德的目光。

    伸手接过莎拉递过来的东西，阿尔弗雷德其实很温和：“小姐，请不要这样，你是个好孩子。”

    “我偷东西了，这是不对的，我在干坏事。”

    这话说的阿尔弗雷德简直想笑。

    在哥谭这种地方，仅仅是偷窃，而且还是没有伤害仍何人的偷窃，这根本算不上是一个值得说的罪名。

    这孩子一定来自哥谭以外的地方，一个美好的，干净的世界，她成长的环境也一定如此，否则她不会有这么强烈的自责和内疚。

    老管家一眼就看穿了一切。

    于是他决定原谅莎拉，好吧，其实他本就没有责怪过这位小姐，毕竟除了那条项链确实很重要以外，其他的根本不算是个事儿。

    而且，一个来自哥谭以外的孩子，真的不能以哥谭人的标准来对待，阿尔弗雷德心中顿时就有了计较。

    这个是个善良的好孩子，他不需要责怪她。

    “事实上，完全不必愧疚，我甚至应该感谢你。”

    “感谢我？”莎拉终于抬起头，她的眼睛微微睁大，显然是很惊讶的样子：“为什么？我偷了你们的东西啊！”

    阿尔弗雷德看着她的样子，心中不由说了句果然。

    “请相信我，小姐，我并不是在开玩笑，自从你拿走了项链，少爷这些日子看起来有活力多了。”

    如果丢点东西就能让布鲁斯韦恩恢复活力的话，阿尔弗雷德愿意放弃一切，他只求布鲁斯韦恩能够好好的活着而已。

    但自从多年前布鲁斯韦恩心爱的人死去，甚至那位哥谭的光明骑士哈维登特因为小丑的诱导做出了不可挽回的事情，并且被布鲁斯韦恩杀死之后，他整个人都消沉下来。

    这么多年，蝙蝠侠消失了，甚至就连布鲁斯韦恩都不再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

    他每天只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像是要慢慢的腐烂死亡在那里。

    他依旧活在过去，活在那场灾难里，活在那个时候的痛苦里。

    而这次，为了那条项链，他重新走进了蝙蝠洞，这段时间为了寻找那个不明窃贼，也算是有了点精神和干劲，或许他还没有恢复，但他愿意离开那个房间，这对阿尔弗雷德来说就是一个非常好的开始了。

    他不在乎项链，不在乎钱财，只希望自己看着长大的少爷能够开心幸福的生活而已。

    莎拉不是很懂这些，在面对阿尔弗雷德的时候她完全没有勇气开启自己的能力，她当然也就什么都看不到。

    当然，就算看不到，莎拉至少能够判断出对方说的是实话，他是真的很高兴项链被偷的。

    见莎拉被这话安抚了一点，阿尔弗雷德继续说道：“请先吃晚餐吧，如果让你饿着肚子离开韦恩庄园，那就是我的失职了。”

    莎拉终于在餐桌前坐下。

    阿尔弗雷德对着姑娘挺满意：“如果你愿意的话，等会儿可以去见见布鲁斯少爷，他对你非常有兴趣。”

    莎拉：“……”

    好吧，当然是有兴趣的。

    她消除了对方的一部分记忆还偷了人家的东西啊qaq

    看这姑娘低头吃饭，阿尔弗雷德简直要笑出来了，当然，他是个优秀的管家，于是他忍住了。

    其实莎拉根本没胃口，但既然老管家已经说出了那种话，她多多少少都要吃一点。

    只是吃完之后，她却忍不住问道：“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她自认藏的挺好的。

    “并不是我发现了你，是少爷说你一定会来的。”

    一个在拿走东西之后会留下纸条说对不起，并且保证一定会归还的窃贼。

    他们只是看穿了这个姑娘的本质，然后利用了她的善意与愧疚而已。

    果然，当他们表现出那条项链对于主人来说非常非常重要的时候，这位小姐就自己送上门了。

    “少爷说你不会与那些人一起来，你不想要任何报酬，你只会等到黑夜降临然后偷偷的把东西还回来而已，甚至，你还可能再次留下一张写着对不起的纸条。”

    莎拉：“……”

    全中！_(:3ゝ∠)_

    不过，少爷的话……那天看到的那个颓废土豪布鲁斯韦恩，真的这么聪明的吗？

    阿尔弗雷德对她微微点头，然后给她引路：“请跟我来。”

    莎拉跟在他身后，再次来到了她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的那个房间，推开门，布鲁斯韦恩正坐在那里。

    或者就像阿尔弗雷德说的那样，他看起来确实比上次见面精神了一点。

    莎拉面对他的时候有点尴尬，但她开口的第一句话依旧是：“对不起。”

    “请不必道歉了，我想你今天说的对不起已经足够多了。”

    他接过阿尔弗雷德递过去的东西，根本不在乎其他，只是打开了那个装着珍珠项链的盒子。

    “看来你很爱惜它。”

    项链被保存的很好，甚至非常的小心翼翼。

    “因为这对你来说是很珍贵的东西吧，我当时意识到了这一点就后悔了，但……我刚从你这里偷了东西，觉得没脸再来见你，所以就打算等以后我能还钱了一起还给你。”

    布鲁斯扭头去看阿尔弗雷德，对方给了他一个你懂的眼神。

    好吧，他们最开始的猜测是对的，这孩子以前从来没干过坏事，而且一定不是哥谭人。

    “坐下吧，”事实上布鲁斯韦恩根本不在乎那些丢掉的珠宝首饰，他真正在乎的只有这条项链而已，而现在，这条项链也被对方保护的很好。

    满满的愧疚。

    这一点他感受到了。

    莎拉坐在他的对面刚想要说话，布鲁斯韦恩却先开口了：“你为什么要拿走那些东西？”

    和阿尔弗雷德一样，在意识到莎拉的情况之后，他们都选择不用偷这种字，而是用了拿，或许不那么客气礼貌，但比偷要委婉好听的多。

    “我当时缺钱，我需要住处，需要食物，需要很多东西，而我并没有那么钱……事实上全部家当也只有一百多而已。”

    好吧，简单来说，迫于生计。

    但对于布鲁斯韦恩来说，他真正感兴趣的并不是这个，而是……

    “你是怎么拿走那些东西的？我检查过了，正常的打开方式，没有触发警报，你知道密码对吗？但你是怎么知道的？”

    知道密码的只有他和阿尔弗雷德，而不管是他们中的谁，都不可能把密码告诉其他人的。

    但说到这个问题，莎拉却显得很为难。

    她并不能告诉对方她是个变种人，当时她直接从对方的脑袋里找到了密码呀。

    虽然她真的仅仅是看了密码，没有去看对方的其他任何记忆，但这种事说出来，不管是谁都不会相信的吧？

    毕竟除了她自己，谁知道她到底都看了什么？

    而如果说到对她的信任，她之前才刚从人家这里偷了东西呢。

    信任值一定是负数！

    莎拉打算忽悠过去，可在她开口之前，就听见对面的人问她：“想知道我是怎么发现你的吗？”

    然后他就给莎拉讲了他的所有计划。

    其实他最开始的时候是想要查出莎拉的身份的，但显然莎拉把小尾巴处理的很干净，并没有给他留下可供追踪的线索。

    更何况莎拉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不管怎么查都不可能找到她的相关记录呀。

    “但你不该留下那张纸条，因为它，所以我知道了你是怎样的人，我知道你会来，我甚至知道你会在怎么时候来。”

    然后莎拉就那么傻乎乎的直接撞在人家的枪口上了。

    说白了，对方就靠着一张写着对不起的小纸条抓住了她。

    听完这话，莎拉不由的瘪嘴。

    又是一个高智商！

    她这个世界是不是命犯聪明人！

    怎么总是撞在这种人的枪口上！

    心好累哦qaq